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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回大家在辦公室說話的時候,明明我已經走到外面,卻因為聽見他們繼續著話題,而忍不住從外面喊聲回應,就會聽到辦公室內出現驚呼,

她們說:妳不是已經走了嗎?為什麼還聽得到?!!!

我笑著說,因為我有兔子耳朵啊!

我告訴她們,「兔子耳朵狐狸尾巴」來自於莊普的一件裝置作品,與他另一名為「我,你,他」的散文詩,互為註腳:


「我施法,化為一棵綠油油的柏樹,也只有長長的柏樹跟我的尾巴扯上一點關係。我,有顆尖尖聰明的腦袋,隱藏在任何東西的背後,有耐心,等待 等待 再等待。

可用空間少之又少,機會來時,瞬間加速,出擊,大半都有斬獲。我,有一條令人羨慕的尾巴,厚實,色澤亮麗,姿態優雅,尤其在冬天,擺兩三個姿勢,就能迷到眾人。也因為如此,有時雖然躲藏的很好,可是,驕傲的尾巴,情不自禁的想展露在你面前。

你,有一雙長長的耳朵,柔軟輕盈,非常靈敏,豎立在空中,像快迅偵測的雷達,風中的任何聲音,都無法跳過。你,有一顆純正的小腦袋,對環境雖是很好奇,但也很小心。潔白的身體,離去的速度,像是白色的輕煙,即刻消逝無痕,因為警覺的心,你有點神經神經,身體早已離開了,卻留下一對擺動的耳朵,在空氣中偽裝成兩棵柏樹,使他有跡可尋。

他,築構了一座溫室,半圓形是落在遼闊蒙古草原,帶有鄉愁的月亮。他,砌起一座在此荒原雪地中溫暖的愛斯基摩冰屋。他,分成兩半,你,在地球的一半露出雙耳。我,在地球的另一半露出了尾巴。美麗的虛幻,真實的真理,在愛知相遇,成為,完美的,我們。」 


「你有點神經神經」我笑了,用以形容兔子,真有種難以拒絕的戲謔貼切。

自從家中多了一隻小邦尼室友,我從牠身上不斷看見我自己,又也許

只是一種伯樂式的投射。


有段時間,狐狸尾巴有點長出來,在面對一些討厭的人事時,我帶著驕傲的狡猾,輕盈地跳過去。

這段時間,狐狸尾巴才漸漸不見,我想,兔子本身就是狡猾的動物,搞不好,勝過狐狸。

這都是江阿兔教我的,兔子溫順的背脊下,有著轉動的心機。有段時間我覺得牠一定都在偷笑我,被牠楚楚可憐的眼神騙去,沒有發現牠諜對諜的功力,在我大肆脫手我的信任感時,出擊。

厲害的是牠連偷笑的表情都藏得穩穩的,一絲不露。


所以我還是留下兔子耳朵,

應該就很夠用了。


不管怎樣,我決定讓兔子的靈魂在身體裡,伴隨著敏銳又敏感的心,盡情放大,

兔子耳朵越長越長。


我有

兔子耳朵

所以,歪歪倒倒的醜陋世界,進不來,

謊言,進不來,

黑白顛倒搬弄是非,進不來,

虛偽,進不來。


我有兔子耳朵,沒什麼騙得過我,

我有兔子耳朵,

不真誠的,進不來。


我開始喜歡這靈性。


謝謝江阿兔,牠的兔子靈魂教我穿透了許多人生哲學。


就在我視牠為大師時,牠正在我身後的籠子裡,喬一個最糜爛的躺臥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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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比特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