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故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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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光閃閃》(Nada Sousou) 夏川里美

翻著泛黃老相片
嘴裏呢喃說謝謝
對著那位內心裡
默默鼓勵我的人

晴空渡日也好
陰雨綿綿也罷
那經常浮現的笑容
縱使回憶漸漸褪色
我依然追尋你的身影
清醒時卻讓我淚光閃閃

向第一顆星星祈禱
已然是我的習慣
在黃昏時仰望夜空
費心找尋你的身影
悲傷也好
歡喜也罷
你的笑容總是浮上心頭
相信從你的位置看得到我
相信我倆總有活著重逢的一天

晴空渡日也好
陰雨綿綿也罷
那經常浮現的笑容
縱使回憶漸漸褪色
如此孤單
如此眷戀
對你的思念
讓我淚光閃閃
想見你一面
想見你一面
對你的思念
讓我淚光閃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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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是補眠的階段，昨晚沒睡好，卻在清晨驚醒。

張開眼，大大的鐘面顯示著八點半！！How come！！！明明睡前我就已經double check過了鬧鐘，沒理由過了幾個小時之後仍然給我出包...

我沒有跳起來，仍是趴在床上，直愣愣盯著鬧鐘看，有好多疑問衝進我還沒完全清醒的腦袋，很多的明明，是不是在輔助證明連自己都無法相信了，還是只想表達世界的運轉也正在遺棄我......


看了好久好久，秒針轉多過一大圈，我才突然發現，長得太像的時針跟分針讓我誤將五點四十看成八點快半。


有這種事......我輕呼一口氣，緩緩再把眼睛閉上，只好，就當享受一大段賴床時光。


天已微亮，但我卻在閉上眼的漆黑中感受到有一個人，蹲坐在距我一公尺外的地上，靠著我的床邊，雙手環抱著自己，哭得非常傷心。

我木然感受他，想不透，為什麼？

一公尺不遠，卻仍是我伸手搆不到的距離，而我懶得移動半分，連拍一下他的肩膀都吝嗇。

就這樣，一個哭著，一個看著；
看著他，哭得那麼孤單、那麼無助、那麼傷心，一個形象竟越來越鮮明，

他好像是，我自己！


所以是我在哭泣，還是潛意識裡的自己在為我哭泣？


連日來的記憶都湧進腦海，
這些日子來每天都用淚水蒸餾舊我的記憶，

搞不清是制約還是反制約，一陣心痛心酸把我滅頂，在那個總是微溼的生命缺角，眼淚蜂擁而上。


靠在床邊哭泣的人不見了，他的眼淚落進我的眼淚，現在是我一個人，為生命裡無解的疑問悲傷。


我以為，誠實說出心底的話，很快樂，這樣的快樂讓我感受到真自由，

自由了，我覺得這樣很好。


卻好不過三秒，
誠實此刻插手。它趾高氣昂問我，連誠實都不會寫，妳，憑什麼認為妳誠實了？

誠實它太理直氣壯，
未戰先輸般被它的氣勢唬住，有這種事......


面對突如其來的控訴，我又毫無反駁的能力，我努力想起誠實這兩個字，這兩個字竟越見模糊。


是這樣的嗎？不誠實嗎？還是只是不夠誠實而已？
我一直以為自己很誠實啦，但如果現在突然間發現那些誠實都是假話，

究竟，誠實是假話，還是不誠實是假話？


早就忘了剛剛傷心所為何來，現在是更大的問題。


我坐起來，靠著牆，一雙手伸入髮中，頭、臉、身體、四肢，我仔細摸遍每一處，卻始終沒有發現一條也許該存在的拉鏈，不意外，卻相當失望。

如果真的在身上找到那條關鍵的拉鏈，打開來，會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


我越想，此刻，竟連自己也開始變得越來越模糊，時光倒轉，好像回到了兩歲、一歲、或者更小，連蔡瑋倫三個字橫在眼前，我也相見不相識。


我重新倒回床上，短暫的奇幻旅程將達終點，面對誠實的控告，我記得很清楚，然而我要是失去了誠實，又還剩什麼價值？


我的心再次告訴我，已經走到這裡，不能再回頭，如果不能繼續向前走，就只能退化。


我還有選擇嗎？


順流，還要飄多久？
逆流，又該往哪走？


還不夠瀟洒，所以無法一跳超越十年。

也聽不見最痛的實話。


窗外疊滿厚厚的烏雲，我的淚，失語，茫茫然在這早晨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