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很無法。

儘量不看新聞台,可是卻很難不關心。

看到日本的慘況,心裡真的很涼,看到日本政府跟民間第一時間二話不說做出良好的應變,眼眶又熱了起來。

日本的了不起,這一刻讓全世界都看見了。

可是為什麼,憂傷能不能也備而不用?

母親急著催促我寫信問候父親在日本的老朋友,還有08年去東京時遇見的EISAKU SAN,

我其實,很不想寫信,很不想很不想,

其實第一時間就想起,就掛念,就憂心,我儘量不去想讓自己繼續爛在這如常的生活裡,

我無法,面對,

現在坐在這裡,寫著不知道會不會有回音的信,心中的複雜難以言喻,

不寫倒好,寫了眼睛就出水,潮溼地掛在眼角偏又尾大不掉,

差勁!!

希望東京的朋友一切都好,

現在只差一位跟我很要好的日本聽眾,要等明天上班才有辦法寫信聯繫他,

偏偏印象裡他的所在地似乎受災,

我想起之前他才告訴我他出了車禍,人沒事車壞了,他沒工作沒收入沒錢買車,他說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然後乾笑兩聲卻告訴我他不快樂,

我想起他坦白地告訴我他有恐慌症,

我想起他是我叔叔年紀卻總是俏皮地叫我老師,

我想起他很有心地寄生日快樂歌祝我生日快樂,

我想起他曾經.........

..........

.........

..........

我希望他沒事,

我希望他可以親自寫信告訴我,他沒事。


把疑問都留給上帝,

我也要,從絕望中凝視出龐大的希望,

雖然,很難,

但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世界在絕望裡淪陷,

我不願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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