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上一層(熱鍵:b)
(pic @ Manila's book store by 瑞比特)


you have the absolute right to define everything.



跟同事回她家翻書,離開的時候,她把門扣上就走了。

我在心底吃了一驚,悄聲問她說,妳,不鎖個門嗎?

這下換她的驚訝全寫在臉上,她問我,要......鎖門嗎??

我想也許是這一家人生活作息不盡相同,怕互相造成困擾於是便沒有習慣出門時鎖門。

我又問她,那麼妳睡覺時會鎖門吧?

她一樣驚訝地問我,睡覺要鎖門??


這下我全明白了。

難怪她一個人在家時總睡不安穩,恐懼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人突然闖進來。


她依舊用著驚訝的眼神看著我,怯怯地告訴我她不知道鎖門是怎麼一回事,我忍不住捧了一下她的臉,覺得我一定要把我知道的都告訴她。

我拉了一下她的手,跟她說,來吧我教妳鎖門。

她說,但是電梯來了。

我知道,吉他課我已經遲到定了。並不因為這樣,所以我在小遲到或大遲到中選擇了大遲到。而是在那一瞬間,Priority,優先順序這個語彙又再次浮現我的腦海。

當然更不是因為安迪老師的吉他課對我而言不重要,對老師我很抱歉,但在這之前,我更看重的是我親愛的姐妹的居家安全,最起碼她要能夠保護自己。

我說,沒關係,電梯還會再來,我們先來看妳家的門吧。


我開了門,試著門上的三道鎖,教她哪一道鎖了外面可能仍打得開,但哪一道鎖了至少外面不太能打開。

她告訴我,之前她有嘗試著鎖門,但鎖似乎是壞了,有次把她反鎖在家裡出不來。

當我邊聽她說,邊用鑰匙試鎖的時候,本來三道鎖看似都正常,但一瞬間一個念頭讓我改變了試鎖的方式,結果真發現有那麼一道鎖壞了。

剛開始我嚇死了,因為我怕門就關不起來就麻煩更大了,但好在最後鎖回到原位。

感謝主,要不是我一時靠勢,也不會突然像腦神經斷掉一樣用不正常的方式試鎖,也就可能無法發現她的鎖真的壞了。

後來我教她改鎖另兩道比較可靠的鎖,最基本的也是最不會被闖進的兩道鎖。


離開之後,在送我去捷運站的路上,等著紅燈,她突然間轉過來告訴我:長這麼大,妳是第一個告訴我要鎖門的人.........

我只能呵呵呵笑來掩飾心裡的難過。

她說,她的媽媽沒有教.........

我捏捏她的肩膀,告訴她,沒關係,現在妳知道了,以後晚上也可以睡得比較安心了。


那比較重要,是吧。


她載著我,我看著她的背影,突然間很心疼,雖然我大她不到一歲,但那一刻就覺得她像個無助的孩子。

在我不知的事上,她能給我很好的幫助,而有時候,我很開心自己也能告訴她什麼。

有個聲音告訴我:要憐憫......妳看見了吧,張開眼睛,妳要看見,過去妳沒有,但自從妳看見之後,妳學會去付出,付出憐憫跟愛,更多更多......


感謝主,過去我不懂,不懂生命裡該有的優先順序,我太冷漠慣於忽視,不懂愛的流動必然得先用涓涓細流的方式,才能夠匯聚成大江河。


慢慢的我學習優先順序的功課,用靈魂感知每件事的輕重緩急。

對不起安迪老師,因為我嚴重地大遲到,但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算某種程度上的自私吧,只是這真的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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