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從沒有後悔讀廣播
也許我從沒有忘記我其實最愛的還是電影
也許我再沒有機會為電影做什麼

但我還是愛

尤其是今天又看了一次東森的專輯:台語片時代

台灣電影,我高中的時候就做過研究的
不過現在也忘得差不多了

後來大學時候風靡過香港電影
現在大概也找不太到sense了

我常常看人很不屑,或很懷疑地問,搞不懂為什麼有人就不肯好好看電影
硬是要牽這引那,自以為是地分析所有

我只是覺得
從很小的時候開始
電影對我而言,就不只是種娛樂
那更是生命裡雕龍畫鳳的樑柱
我永遠修不完的學分

必然有什麼非怎樣不可在其中,並且讓我覺得快樂
那就是
最重要的小事

我想,就像
有一天我失去視覺
我還會記得月光的美麗
有一天我失去嗅覺
還會記得最愛的桂花香
有一天我失去味覺
還會記得母親的拿手菜
有一天我失去聽覺
還會記得宏恩的歌聲

那樣

當我覺得我失去了對電影的sense時
我知道
我還是愛電影

很愛很愛

那對我而言,就是最好的時代



原來過去的台北城也曾有過老上海的風華    我真是    恨自己太晚生了    錯過那一個什麼都新鮮什麼都精彩什麼都值得記憶值得緬懷的時代

謝謝有心的東森懷舊系列


四百擊》一次 【聯合報╱毛尖】2007.06.19 02:54 am

是因為Wim Wenders吧,那天晚上一起喝酒的都看過他的《一次:圖片和故事》,我們說起了自己的往事,一些和電影有關的記憶。

一次,爺爺帶我去南京路石門路口的新華電影院,看新片《歡騰的小涼河》,字幕剛放完,影片開始才兩三分鐘,突然中斷了,大家都以為是通常的「跑片未到」,一邊嗑瓜子一邊等。間隔了足足十分鐘,突然響起了男低音,「中共中央……沉痛宣告」,那是1976年9月9日,毛主席沒了。

訃告宣讀結束,電影院宣布電影票繼續有效,放映時間另行通知。我嘀咕一句「真倒楣」,立刻被爺爺低沉而嚴厲地打斷,「不許亂說!」

再後來四人幫倒台,《歡騰》被定性為四人幫反黨的工具,那張電影票永遠無效了。

一次,《神祕的大佛》公映,但父母說,這是恐怖片,小孩不能看,而他們自己卻完全不顧我們的感受,吃完晚飯就往電影院趕。恐怖!對於小學二三年級的我們,它就像色情召喚二三十歲的兄長,我們心急如焚地在家裡找錢,一分兩分都好,只要湊夠一毛錢,就能買一張兒童票,而且,只要買到一張兒童票,我們就有本事把兩三個人輪流弄進電影院。

我們翻箱倒櫃地找錢,媽媽的抽屜,外婆的床墊,爸爸的書架,居然沒有一分錢,最後,大概是被絕望弄瘋了,我們空手前往電影院。電影已經開始,門口就站一個老頭把門。我走過去,對他說,我是剛才出來買冰棍的,老頭問,你的冰棍呢,我說,掉地上了,並且舔了舔嘴。老頭同情地看看我,讓我進去了。我一進去,就被電影吸引,完全忘了自己還有責任引開老頭,讓姐姐和弟弟進來。

我就站在最後一排的角落,看完了整場電影,在海能法師被蒙面人挖去眼睛的剎那,我還一頭躲到了旁邊陌生人的懷裡,把那女人嚇得魂飛魄散。

電影散場,我發現姐姐和弟弟就站我不遠的地方,他們也進來了。我們飛馳回家,一半是被電影嚇的,一半是怕父母知道,過了一會,父母回來了,還帶回熱騰騰的包子,代表他們撇下我們的歉疚。

一次,看《永不消逝的電波》,有一個鏡頭,袁霞看到孫道臨受盡折磨,熱淚盈眶地把臉貼上去,回家以後,叔叔阿姨就在我家議論起這組高難度的鏡頭,「這怎麼演啊?」最後他們的結論是,這是假鏡頭,其實兩個人的臉離得很遠,是導演把鏡頭剪接到一起的,否則,演員自己的愛人看到了,還不打架!

不久,《大眾電影》刊登了一封群眾來信,說看不懂有些電影鏡頭,為什麼一男一女,燈一黑,回頭家裡就多了個孩子?

那個人心上可以蒸饅頭的歲月過去了。一次,在電影院,開場時間過去十分鐘了,還是只有我一個和另外一對戀人,然後當班經理過來跟我們商量,願不願意換看隔壁在放的《指環王》?

一次,開電影院的朋友罵我們,你們都罵張藝謀,把他罵沒了,電影院也就關門了。所以,現在我們不罵張藝謀,但也不上電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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