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去了一趟美術館看展覽,在我有印象以來,這是我頭一次到美術館
之前有好幾個展都很想去看,但都因為沒有時間,只有忍痛讓它過去
昨天去,也不是為了什麼特想看的展,只是因為一份藝概的作業

昨天天氣很熱,據說台北的溫度最高可以到29度
美術館裡有好多學生來校外教學,熱鬧吵嚷也可見一般

昨天特展區的作品以畫作居多
很難得我會對畫看出興味來
於是就一面聽著導覽一面細細作著筆記
簡直就到了忘我的境界

看了幾個展覽室,有感覺的畫也欣賞得差不多了
才發現這樣聚精會神地看展覽也是累人的事

於是我一面走馬看花的看了不是太有興趣的畫作,一面當作是休息

因為整個人都鬆懈下來,突然眼角餘光發現有一個男生好像一直在看我
我以為是視差的錯覺,因為展覽品就在我身邊
可是在我一個念頭閃過不久,他就向我開口問:妳知道這是什麼嗎?!一面指著我面前的畫
當下我感覺是因為我走馬看花的態度讓他不爽吧,才會前來ㄉ一ㄤ我
我看他一副頗有藝術家感覺的模樣,因為過去也偶有在展覽場遇到藝術家或是專業人士善意指導解說的經驗
於是我當然沒有白目到指著斜前方的說明叫他自己去看
我只是微微的笑微微搖頭
他大概又說了那妳願意聽我說這是什麼嗎之類的話吧

他就這樣聊開了

很隨性的說這是什麼畫的一種之後,他的開場白就到此告一段落
看我對他笑得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
他又問我相信他年輕時曾在這裡開過畫展嗎

雖然他看起來沒大我幾歲
不過,當然,他有臉說得出口我就敢信他的話

於是我微微點頭,依舊是禮貌的微笑
我想他可能覺得自己遇到一個傻女孩了吧

他又問我是什麼學校的(居然看得出我是大四生@@)
當我回答世新時,他說,這間學校不是不好嘛
當下我應該要立刻收起笑容轉頭就走,因為我遇到一個全世界最失禮的人
但是我的好奇心蓋過了自尊
我還是笑著等他給我一個我可以接受的批評

他說,因為學生很相似
每天做一樣的事,上課、吃飯、無所事事
我當他是一個對台灣時況同感失望的落寞藝術家
但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生活態度,我在心裡回答他,儘量還是保持一種笑容的我覺得我的禮貌簡直過頭到了一種腦神經斷裂的地步

他又說就像是花,菊花在大家的觀感裡都是不好的,死亡的
但那只是象徵,並非花本身的具意
花它只是這樣開放這樣等待招蜂引蝶這樣凋謝
花的本身是純粹的,他並不覺得玫瑰就有比較高貴

然後他又開始講起台灣的文化低落
盲目的名牌崇拜
每個人都相當的財大氣粗都相當的不敏感於藝術的美好
就像大家都爭著去收藏有畢卡索畫作在其上的紀念品
卻總是不願意去瞭解這個人,在畫不同的女人之時也正代表著他不斷的換女朋友
(感謝深雪的書中提及這一段歷史,讓我在這個人面前沒有丟臉)

他批評這些看展的學生,這種填鴉式的教學方式,包括展場上無所事事的工作人員
很不美

他的話我大概可以同意

但他實在是有點冒昧
最後居然還問了我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時我今天會做什麼
以及我未來想做什麼的問題

陌生人,你太令我錯愕

不過交談近半個小時的過程中,有趣的是他的話大約有三分之一是英文
更有趣的是我居然能夠跟他溝通
有一點鬼上身了我

就這樣,最後他留了他的名字和e-mail
說我以後如果有些什麼話想找人說的話,可以寄信給他

回到電台,我趕忙搜尋他的名字
才發現,他也許誰都不是

又怎樣呢

也許他真的是個藝術家

不過藝術家也好,偽ABC也好,僑生也好

過了很久我才知道,原來剛剛那個叫做搭訕

很好玩
原來在美術館搭訕的技巧層次也比較高

不過對我而言
那短暫的時光就像是男人與女人的對抗
台灣人與海外人的對談

應該是有腦地沒有輸掉

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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