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哲學問題導論的時候
老師問了大家一個很有趣的問題

他指著講桌,先問大家,這是什麼顏色的
先是一陣沉默,然後各種不同色調都有人發言
但桌子真的是什麼顏色的呢

這是一個很主觀的假設

他說如果拖來一隻會說話的狗,那答案應該跟大家都不一樣吧
因為狗的眼裡非黑即白

那麼桌子到底是什麼顏色的呢

好,他又叫大家解釋桌子的定義

很簡單嘛,就像在跟初學的小孩子解釋什麼是桌子一樣

大家都傻在那邊
我一直想一想,真的好難啊,我會怎麼跟小孩子說這是桌子呢
我可能只會說,這是桌子吧
然後就丟那個小孩自己去摸索,自生自滅

我開始回想我的小時候,我早熟的童年
我缺乏提問的童年
我只記得我很少很少問為什麼,很多事,我就這樣知道了(多半是書和電視教的吧)
我突然發現我原生缺乏解釋
於是我便無從解釋

老師依舊在談論他的桌子
那麼那麼,桌子真的存在嗎?
是啊,我們都長了眼睛,都看到它在那裡安在
如果把燈全關了呢
如果我們看不到桌子了,是不是它又不存在
那我們可以用摸的啊

於是存在的問題只好各憑感覺?

一切的一切都是依靠人的大腦官能在判斷

其中非絕對,無真理

就像我們在夢中永遠覺得真實一樣,但,你又怎麼知道你現在不是在做夢呢
如果我現在跟你說
對,就是你
正在看我的文章並看到這一行的你
我對你說,你現在正在夢裡看我的文章喔

你信是不信?!

也許也許,你會突然捏自己一把或咬自己一口,發現會痛耶
然後反駁我說不不不我很清醒
但是夢境如此真實,你又怎麼知道清醒是怎麼一回事呢?

老師再說,就像我們無法在夢中認知我們正在做夢一樣
有誰可以在做夢的時候知道自己正在做夢並且控制自己的夢嗎?
(我心中大叫我我我,並同時感到激動將要起立)
沒有嘛,他又說

但是我在夢中真的有自由意志啊,我覺得很無辜

記得很小的時候,我就曾經玩過我的夢
因為聽人說在夢裡不管做什麼事都會成真
於是我常在夢裡,並意識到自己正在做夢,然後很開心的展現一些法力
(比方手一搧那個討厭的人就會被一陣大風吹得東倒西歪之類的)
這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也已經很久不這麼玩了

但最讓我引以為傲的,是我可以控制我在夢中的行為

像我有一陣子常會做惡夢,而且有的時候跟本不是夢到什麼恐怖的事
往往只是感到身邊的氣氛很恐怖,醒來之後便會驚嚇得好幾個晨昏心緒不寧
後來我發現,只要在做惡夢醒來之後,立刻把眼睛張開
感覺周遭的安全氛圍,恐懼便會減輕很多很多

到最後,只要我在夢中一感到氣氛不對
我就會趕快告訴自己,不行不行,我快要做惡夢了
然後我會逼自己醒來,還一定要把眼睛張開
因此免去了好幾個晝夜恐懼的痛苦

並屢試不爽

有一次我也和培松講過這件事
他覺得怎麼有人能夠知道自己正在做夢還能把自己弄醒
大概有些不可思議吧

因此對於夢的存在問題對我來說算不成立了

老師又說了一個很有趣的大腦的問題

我忘了他說是哪位哲學家提出來的論調了(哲學課雖然很有趣,但也讓人很想睡)
他說如果我告訴你們,你們其實是一顆腦呢
聽起來有些聳動
他再說,有一位邪惡的科學家,把一顆腦放在類似甕的容器中
腦上插了許許多多視覺啊,觸覺啊,味覺啊等等等的管子
於是有了現在的我們

可以理解嗎

就是我們現在所看到的世界,所感覺的感覺都是假的
連我現在正不停打字的手也是假的
腳也是假的
頭髮也是假的(當然一顆粉嫩粉嫩的腦是不可能會有自然捲的)
一切都是幻覺
一切都是導管傳來的形而上的意象
(我開始想著那我明天要去吃的下午茶是把蛋糕都吃進肚子裡呢還是直接吃進腦子裡)

多屌啊,居然說我是一顆腦

但是誰知道呢

就像他又說(他真的很喜歡妖言惑眾)
如果我們現在的社會現在的文化現在的世界其實是外星人創造的呢
如果我們其實是被外星人操控的呢

我突然想起之前曾在課堂上看過駭客的動畫版
就是一個母體意識的概念

我突然害怕起如果我瞭解了一切真相,會不會被正在監視我的外星人毀滅呢

當然
真相只有一個

不過我卻開始羨慕起當一顆腦來了

當一顆腦沒什麼不好
至少腦不用去離子燙


玩笑話
我當然沒那麼膚淺

不過如果我真的是一顆腦

我希望我長的是紫色的

又是玩笑話

不過那個老師真的太妖言惑眾了

我服了他!!



我的第一堂哲學課
還是沒讓我學會如何分辨自己到底是不是一顆腦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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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比特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